張悲俠故居。
張悲俠領(lǐng)導(dǎo)武工隊出生入死,被百姓稱為“猛張飛”,鬼子漢奸記恨他,報復(fù)他的家人。為了震懾敵團長辛永功,張悲俠應(yīng)“文見”之約,只身闖敵穴,以下馬威、“紅黑簿”成功打擊了敵頑的反動氣焰。武工隊通過一系列斗爭,孤立了日寇,使得高崖被成功收復(fù)。
領(lǐng)導(dǎo)武工隊神出鬼沒 鬼子記恨懸賞其人頭
張悲俠領(lǐng)導(dǎo)武工隊神出鬼沒,出生入死,頻頻活動于日寇、敵頑、土匪、惡霸之間,他被老百姓親切地稱為“猛張飛”。魯中軍區(qū)高級參議景維梵寫詩《臨安邊境遇張悲俠別駕而賦》贊曰:“臨安邊界初逢君,文隱功推第一人。來去匆匆寧有意,梅花鐵網(wǎng)是前身。”有一次,張悲俠深夜?jié)撊胍粣喊詽h奸家,一槍打在了那漢奸蓋的絲綢被子上,嚇得漢奸和小老婆吱哇亂叫束手就擒。
日本鬼子和漢奸揚言出1000塊大洋買張悲俠的人頭,并不斷派人打探他家的消息,伺機報復(fù)。張悲俠的母親曾被日本鬼子抓住,投入井里,險些喪命,后被老百姓及時救出。鬼子和漢奸頭子辛永功帶領(lǐng)80多人來到村里。張悲俠家中共有正房15間,他的父親和兩個叔伯一大家子人住在這里。
敵人先是往房屋和院子里扔了幾顆手榴彈,而后又潑上汽油,點燃了大門樓和東邊的兩間掛屋,并殺害了村民張青潭、張福興。幸虧張悲俠一家及時逃到了汶河以南的大安山。
辛永功被國民黨收編以后,奸淫燒殺,殘害百姓,作惡多端。日寇剛來那陣,他不知何故和日本人鬧翻了,在蔣峪一帶和日寇亂打了一通。后來看日本鬼子確實不好惹,就成了鐵桿漢奸。張悲俠恨透了辛永功,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。他一面向上級匯報,一面召集部隊,準(zhǔn)備給鄉(xiāng)親們報仇。
辛永功得知后,害怕起來。張悲俠在老百姓口中傳得神乎其神,都說他會飛檐走壁,槍法更是百發(fā)百中。辛永功忙托大盛鎮(zhèn)田莊村的富戶趙傳良和婁家莊的偽保長婁玉麟找張悲俠說和。
張悲俠向上級匯報了這事。領(lǐng)導(dǎo)考慮辛永功此舉原因有兩個,一是上次端午節(jié),部隊對高崖?lián)c發(fā)動了一次大規(guī)模的進攻,攻占了除鬼子據(jù)點以外的一切工事,把辛永功打得狼狽出逃,險些喪命。二是懾于我軍威勢,他的部下人心浮動,很是不穩(wěn)。他的一個傳令兵趙金奎,就滿懷仇恨逃出虎穴,投奔了張悲俠的隊伍。在這四面楚歌之中,他急于見張悲俠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。對此類漢奸敵頑,上級的方針本是立足于打,不急于拉,但為了利用見面的機會進一步打擊其反動氣焰,上級同意讓張悲俠見見辛永功。
單槍匹馬約見敵團長 氣勢壓制成效顯現(xiàn)
張悲俠告訴婁玉麟、趙傳良:“請轉(zhuǎn)告辛團長,我們可以見面。至于會見的地點,由他選擇。會見的形式,是文見還是武見,由他決定。”其實,張悲俠心里有底,像辛永功這等落魄之人,是不敢在他的地盤上見面的,他還要防著日本人,更不敢到解放區(qū)來,也更不敢提武見之事。
不久,辛永功傳信來,在敵來我往的游擊區(qū)田莊村文見。張悲俠估計,說是文見,事實很可能比武見還要“武”,張悲俠做好了各種準(zhǔn)備。之后,孤身便服,提一柄手杖,來到田莊村。
一進村頭,張悲俠就發(fā)現(xiàn)墻頭上、屋頂上有人,他毫不在意地進了門。趙傳良、婁玉麟趕緊迎了出來,把張悲俠請進一間充滿煙酒氣味的屋子里,炕上鋪著新席,桌上擺滿了煙茶酒菜,趙傳良畢恭畢敬地把他讓上了炕。
這時,外邊一陣叮當(dāng)之聲,一個人旋風(fēng)似的進了屋。趙傳良、婁玉麟等人紛紛跳下炕來,連聲招呼:“辛團長來了。”張悲俠坐著動也沒動,只用眼角掃了一眼,瘦得跟猴一樣的辛永功全副武裝,兩肩上斜挎著兩支手槍,右手里拤著一把大肚盒子槍,神情緊張,站在那里滿屋看了一圈,賊眼亂轉(zhuǎn)。趙傳良急忙湊到張悲俠跟前說:“辛團長來了。”張悲俠這才正視辛永功,冷冷地說:“這就是辛團長呀?”辛永功一改囂張,點頭哈腰道:“是是。”張悲俠一拍桌子,站起來大聲訓(xùn)斥:“言而無信,這就是你的文見?”辛永功立即明白了張悲俠對全副武裝的“文見”非常不滿,于是,一邊嘟囔著賠不是,一邊解開武裝帶,摘下手槍、盒子槍扔到炕上。
張悲俠見“下馬威”生了效,接著怒目而視道:“像什么話,我們怎么說的,不是要文見嗎?怎么能這樣言而無信,毫無誠意呢?”他緩了一下口氣,繼續(xù)道:“你別裝腔作勢,像你這樣的人物,我見得多了。說句老實話,來者不懼,懼者不來。我們既然同意跟你見面,就不怕你荷槍實彈,四處伏兵。”辛永功見張悲俠毫無懼色,一言戳破了他的圈套,頓時滿臉通紅,連說: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趙傳良、婁玉麟也隨聲附和:“張隊長別誤會,張隊長別誤會。”
“紅黑簿”震懾敵頑 系列斗爭擴大影響
張悲俠重新坐回椅子上,同時擺了擺手,讓他們也坐下。沉默了約一分多鐘,他擇其痛處,先發(fā)制人,拿出一本記有偽頑人物罪惡的“紅黑簿”,對辛永功說:“據(jù)我們了解,你的黑點最多,也就是說,你做的壞事最多。這一點,連你的叔父也直言不諱。特別是你的部下,殘害百姓,魚肉鄉(xiāng)民,這一帶群眾恨死了你們。你們在群眾中的名譽,徹底壞透了。”辛永功兩眼瞪著他手里那本“紅黑簿”,冷汗直流,喃喃道:“張隊長說的是,是我對部下管教不嚴(yán),使他們作了不少孽。不過,也請張隊長明辨,由于我們名聲不好,有一些事情明明是別的部隊干的,也嫁禍給我們了。”這時趙傳良也幫腔:“是啊,辛團長早年也打過日本鬼子嘛。”
張悲俠看他們的窘態(tài),心里不覺好笑。為了把這場戲圓下來,他說:“黨組織就是考慮到辛團長當(dāng)年打過日本鬼子,要不上次在高崖戰(zhàn)斗中早就消滅你們了。不過今后辛團長要注意一下,特別是對部下,要嚴(yán)加約束,不能濫殺無辜,要保護好地方的老百姓。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,今后還是會有出路的。否則,后果你自己想。”辛永功只好點頭。這之后,他不得不收斂了一些。
張悲俠領(lǐng)導(dǎo)的敵后武工隊,大膽謹(jǐn)慎地同敵人進行了一系列斗爭,孤立了日寇,擴大了我黨、我軍的影響,使汶河一帶新區(qū)的工作有了很大進展。1944年冬,順利收復(fù)了邊區(qū)重鎮(zhèn)高崖,打碎了敵人長期盤踞汶河兩岸的美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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